“这位公子敢问如何称呼?”藩鼎见儿子稍能理智些,才又转过脸盯着林缚,不管他儿子今夜犯了多大过错,刚才给眼前这青年锁喉以割舌威胁,自己见情势危急被迫代子认错,藩楼的面子已经是给落得一塌糊涂,说实话,藩鼎哪怕是老成精,心里也有怒气。但是有怒气也没有办法撒,藩楼为江宁七十二正店之首,也就意味着后面有七十一家酒楼正店等着看藩楼的好戏。不管暗地里男盗女娼,酒楼生意明面上一定要和气生财,今夜在藩楼夜宴、此时又在方廊围观的这些人有几个不是江宁达官显贵?左司寇参军又与眼前青年同行而来,藩鼎这些年来有几分看人的眼力,这青年身边的随扈杀气腾腾,刀虽才拔出两寸,要是藩知美这刀敢拨出来,这随扈必会抢先一刀杀来,而这青年看他握手的手也是会用刀的人,难怪自己还能命令众武士当着众人及左司寇参军的面将这青年跟他的随扈乱刀砍死不成?要是局面失控乱成一团,害几个显贵在藩楼丢了性命,藩家有多少颗脑袋也不够砍。